第八章 一棵树在洗澡!
“池,熙。”
瑆歌翻来覆去的查看手中的这块小金属片,是她从那个裸男的手腕上发现的,用一根银链子穿了两个洞戴在手上,看上去挺紧固的,但是没有想到她一碰到,就从手腕上脱落了下来。
看这字龙飞凤舞的,盯了好一会儿,她才分辨出来是名字。
池......熙......
金属片被她翻来覆去的看,都没有看出到底是什么材质,摸上去既不像是铁,也不像是不锈钢。
而且她从小力气就很大,但是这块金属片她却扭动不了半分,用力抓上去还有种滑滑的感觉。
走到客厅里,一看时间,指针标准的指向了十点钟。
果然,不上班的日子,一觉睡到这么晚,生活好颓废哦,但是好幸福哦。
“喂,瑆歌,BOSS说今天聚餐烧烤,快点来快点来。”
是和她一起在前台工作的玲玲,今天是周六,正好赶上“吾本”集团的野外烧烤聚餐。
瑆歌看了眼卧室,最后还是遗憾的拒绝:“不了,我今天有事情,你们去吧,等下次我有机会再去。”
恋恋不舍的挂上电话,瑆歌习惯性的拿起一旁的水壶,想要给五块浇点水,最近见它长得这么快,她都害怕它的水不够喝,所以一有时间就抓紧浇水。
伸向水壶的手落了个空,她这才发觉不只是水壶没有了,就连五块也凭空消失了!只有一个花盆以及稀疏的黑土在里面,上面的植株就像是被人拔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阳台上一大群植物中翻找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会吧,趁着她睡觉的时候,谁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把五块给偷走?
难道一直以来在她家作怪的就是现在在卧室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
瑆歌深深的思考了会儿,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进去,眼光瞥见床上那个昏迷着的人的时候,丹田下沉,气息鼓足,怒吼一声。
“请问,你看见我的树了吗?”
......
嘤嘤嘤,请原谅她吧,她是一只颜狗!
男人的脸侧在枕头上,直挺的鼻梁下面是淡粉色的薄唇,此时因为主人的昏迷而闭着,上下两片唇瓣之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纯白的牙齿。
啊啊啊,怎么可以有男人的皮肤这么好,一点毛孔都看不到,就连闭眼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腻,那么的优雅好看!
瑆歌捧着星星眼,蹲在床边,痴迷的看着盛世美颜。
长得好看的人是没有错的,说什么都是对的!
“唔,痛。”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有要转醒的迹象,瑆歌连忙站起来,恢复了满脸的严肃冷淡。
“池熙,是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把我的树弄到哪里去了?”
“树?”
男人刚睁开眼,就听见女孩的质问声,好看的眉脚微扬,目光单纯的有点像是无知的孩童。
“对,就是客厅里那棵长得最好看的植物。”
笑容一点一点的在男人的脸上绽放,连带着眉角眼梢都透露出喜悦的光,瞬间柔化了所有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宛若是一块质地细腻的玉。
在那一瞬间,瑆歌的眼前像是恍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清明过来。
“我就是。”
“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岔了或者是没听清。
“我就是那棵树,长得最好看的树。”
男人笑得像是个——智障。
“你告诉我你是蜘蛛侠我还有可能会相信,现在你和我说你是一棵树,十个人有九个人都不会相信的好不好。”
瑆歌没好气的说道。
“我真的是树。”
“你不是。”
“我是。”
“不是。”
“是。”
......
“你还有完没完了!”女孩烦躁的大吼一声,心底的暴力因子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这段对话都快要压不住了。
被她这样一吼,男人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从床上坐起来,干脆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你看,我真的是棵树。”
瑆歌简直想要剖腹自杀了,为什么他们要一直在是不是树这个问题上纠结呢?
明明她的初衷是找到五块呀。
为了让男人安分下来,瑆歌不耐烦的朝男人的胳膊上看去,说道:“看了看了,不就是几片叶子.....叶,子?”
回过神来的某人一把就抓住了那条光溜溜的胳膊,嗯,入手的感觉比看着更好。
白皙的皮肤上长出了好几片树叶,嫩嫩绿绿的小叶子,就像是从胳膊上长出来的一样。血脉相连融于体,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的注视下,男人的皮肤也开始泛起柔和的绿光,不刺眼的绿光,与飘摇着的叶子形成了鲜明的对衬。
再配上这一幅无辜的表情,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她竟然连一点惊讶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五,五块?”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对方竟然飞快的点头,速度快的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反悔一样。
我靠,这年头,树都成精了,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吗!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一觉醒来就睡在她的床上。
男人低垂着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迷茫的摇了摇头。
注意到女孩是站在地上的,挣扎着也想要从床上下来,薄薄的毛毯因为他的动作,剧烈的抖动着,眼看着就要滑下来。
“别动!”
瑆歌连忙捂住眼睛,从漏出光线的指缝间向外看,指挥着男人把那块薄毯围在下半身上,然后又指挥着他走到浴室里面去。
自己则是快速的找了几件她最大号的衣服出来,从浴室的门缝里面递了进去,自己则是像是痴汉一样的守在门外。
“砰砰砰。”
浴室里传来一连串强硬的撞击声,瑆歌听见声音,慌忙的拍了下门板:“没事吧?”
她好像忘了,他以前可是棵树,树怎么会穿衣服呢?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想要进去,但是又感觉不太好,他现在是明明白白的一个大男人,一个女孩子进去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