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威胁给阿姐的未婚夫婿同房
及笄那天,我被母亲送给了当朝红人萧景骋。
可明明他是阿姐早已定下的未婚夫婿。
平日里爱长姐如命的大娘,却在此时拿着万根尖刺扎进我的胸膛,威胁我给长姐的未婚夫婿生孩子。
1
酒色混乱之下,我被一群人抬进了萧景骋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我的衣裳被连件褪去,男人修长白皙的手落在我的腰间,抚摸着往上,继而扯下最后遮身的肚兜。
男人肆意享受着情欲释放所带来的意乱情迷,而我却无比清醒的承受着所有的侮辱。
尽管我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前几日刚与阿姐约定白头到老的夫婿,但眼睛却不敢承认对阿姐的背叛。
几个小时的汗如雨下,击溃了少女所有的自尊与幻想。
以至于萧景骋刚从房门踏出,我就想好了白绫该悬挂在房梁的哪个位置。
只是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母亲带着一群仆人闯入了我的房间。
床前的母亲绫罗加身,满身金银,可床榻之上的我,满脸汗渍,衣不蔽体的瘫软在杂乱的床上。
半点没有高门贵女的样子,反而像极了话本里青楼***的样子。
母亲没有半点怜惜,反而满意的笑了笑。
紧接着大碗的汤YAO被灌进了我的胃里。
极苦的汤YAO一时间聚集了所有的委屈,在母亲转身的一刻里,用尽全力拉住一丝衣袖。
“足够了吗?”
母亲转过身将落在地上带血迹的薄毯盖在了我的身上,而后拍打我的脸,抚开黏在额头的碎发,用难得轻柔的话说:“只要你的肚子够争气,第一次便是最后一次,但是倘若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霎时,心口疼痛万分,似是身体里的数十根银针一同为我悲哀。
只是所有苦难的承受者终究只能是我,这也是母亲的目的。
……
在侯府长大的这么些年里,我从没享受过父母亲的爱。
表面上我是侯府二小姐,是母亲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女儿,可实际上我与后院打杂的丫鬟没什么区别。
更比她们经常受到母亲的打骂。
可半月前,母亲突然的转了性,将我从后院的丫鬟房接去了前院,跟阿姐一般尊贵的养着。
话语之间也没了从前对我的戾气,在我终于觉得母亲开始像爱阿姐一样爱我时。
母亲却让我与沈家的小将军断了来往,在家安心给阿姐和萧景骋生孩子。
阿姐自小体弱,平日里汤YAO更是没断过,诊疗大夫早已说过阿姐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
可萧景骋与阿姐是一见钟情,自然是不会在意孩子。
可我错了,母亲的转性只为牵制威胁我,见我不肯松手,便放下狠话。
“林清槐,你爹堂堂一个相府侯爷,让一个藉藉无名的将军战死沙场的本领还是有的,你若是不听话,明日我就敢保证沈家小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更或是通敌叛国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了。”
“孰轻孰重,你应当分的清。”
那一夜所有的信念全部崩塌,我答应了母亲加注在我身上的侮辱,书信一份,送去最前线。
一句‘为安享荣华富贵,从此山河再不相见。’斩断了我与沈安年所有的情分。
可母亲还觉不够,威逼我在书信最后加上‘西北风沙磋磨之人,怎配娶我。’
沈安年最骄傲的便是身上的一身戎装,如此说,便是伤到极致了,母亲终究还是断了我所有的念想与后路。
我原以为母亲就此放过我了,可没曾想,母亲还是觉得不够,为了彻底让我保守秘密,让我永远离不开侯府。
带着她最亲近的婢女,将密密麻麻的银针刺进我的胸膛。
还不忘俯身在我耳边说:“放心,暂时死不了,只要你能怀上萧景骋的孩子,一切就还有的商量,不然,别怪娘狠心……”
2
就算远去西北,沈安年也从没落下对我的承诺,书信报安从没落下过。
可那日之后,再无回信。
也从那晚的荒唐过后,我再不敢去找阿姐,也没脸面去找阿姐。
全府上下都在尽心营造着阿姐即将新婚的喜悦,阿姐也满心欢喜,期待成为萧景骋的新娘。
只是不会想到往日里最爱她的父母会伙同她最爱的妹妹一起做着背叛她的事。
桃花开满枝头的那天,阿姐还是邀请了我共同赏桃。
母亲早早就告诫过我,不许对阿姐透露半字,否则沈安年就将血洒西北。
每每看着她不信任我的神情,我总想笑。
她既然都能知道我与沈安年的事,就应当知道拿捏住了沈安年,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我。
就算我再有异心,也绝不会拿沈安年的命做赌注。
一看见我,阿姐便笑意盈盈的。
“今年的桃花开的这样好,你总躲院子里做什么,真是辜负了这满园桃色。”
刚想笑着回应阿姐,却不曾想抬头就对上了萧景骋的视线。
吓的连忙缩回伸向阿姐的手。
“阿姐,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去休息了。”
刚想转身离开,阿姐却突然靠近我耳边,轻声的问:“是不是母亲最近又欺负你了,若是,你一定要同阿姐说。”
“阿姐,没有,母亲最近对我好的紧。”
说这话我都不敢对上阿姐的眼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阿姐看出来。
“那就好,阿姐只有你一个妹妹,必会好好护着你。”
说的我更加心生愧疚,可反观萧景骋,似乎那晚的荒唐从未发生,所以能在我面前安然的关心爱护阿姐。
我以为如此便能脱身,可没想到阿姐却让萧景骋来为我搭脉。
“你别看景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些年为着我的病他也学了不少医书,就让他给你看看吧。”
“我……”
尽管我极力拒绝,但还是推脱不了阿姐的好意。
只是这份好意让我更加受之有愧。
3
从小我便觉得阿姐值得这天底下万般好的男子,那晚之前我也还觉得萧景骋如此爱护阿姐,定是真心爱着阿姐的,无关病痛。
可我忘了这世间的男子大多都一个样。
表面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实则在阿姐院中都在调戏小姨子。
“小姨子身子康健,脉象平稳,只是似乎最近太过劳累,导致气血有些亏虚,不过不足挂心,以小姨子的身子,不出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诊断的同时还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刚想抽出手,却见母亲的婢女前来禀告。
“姑爷,夫人说今夜露水重,让您就在这府中休息,明日再行回府。”
“自然,婚事将近,我理应与柔儿多加商讨,好不委屈了她。”
说完便在阿姐额头落下一吻,深情的我都开始恍惚那晚跟我做着苟且之事的人并不是他。
看着阿姐满脸喜悦的样子,我更想逃离了。
可不曾想阿姐却突然提起沈安年,那个我藏在心底再不敢想起的人。
“清槐,不久阿姐就要成婚了,往后这个家我知你住的不好,所以你与沈家公子的事务必提上日程,阿姐定会帮你。”
阿姐话音刚落,身后却传来茶盏坠地的声响。
萧景骋的目光不同刚才般柔情,转而变得怒目,像是一副能把我吃干抹净的样子。
还趁阿姐起身回屋为我拿披风时,快步上前在我耳边说着不堪入耳之言。
最终我还是没等到阿姐为我送来的披风,便狼狈的逃开了。
夜色缓缓落下,高处月亮悬挂,满天的星星似乎都在说着今晚月色很好。
距离书信送去已半月有余,我的阿年该收到断情书信了吧。
远在西北还会有这么好的月色吗?
明明不出半年,我的阿年就该从凯旋归来,届时就会向父亲提亲,往后该是一片美满。
我甚至都不敢想和阿年的以后会有多好,光是想象就已经足够痛苦了。
心脏更是不间断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痛的几乎想要将我整个人撕碎。
……
在我还沉浸在悲伤里,房间的门忽的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风大,却不曾想是萧景骋。
一进门就将我按在墙上,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就将一个霸道又凶狠的吻落在我的唇间。
直到口腔里传出丝丝血腥味才让他停止了这一放荡行为。
“你不该来这里的,阿姐若是看见,便……”
“便什么,你觉得我怕吗?一个病秧子早就睡下了。”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竟也落在了萧景骋的脸上。
‘病秧子’这个词谁都能说,就他不行。
明明是他先招惹阿姐,说世人美人千千万,唯有阿姐美的人神共愤,也唯有阿姐最得人喜爱。
当初的话是多么甜蜜,如今的他是怎么能说的出口的。
萧景骋斜嘴笑着,目光却落在窗台的那一份份书信上。
“怎么?还想着呢?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说着就将书信拿向蜡烛台,不论我怎么争抢,萧景骋都丝毫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
如今的我只靠这些书信活着,已经成了苦难生活唯一的慰藉,我实在想不到如若失了这些书信,我该怎么活下去。
我再一次屈服了,跪倒在萧景骋面前,满眼热泪的求他还给我。
可不曾想萧景骋更加愤怒了,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你就这么在乎这些虚伪的话,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都看不到吗?”
于我而言,这是我全部的美好。
在书信靠近烛焰时,萧景骋似乎也没想到我会不顾烧伤,将手覆盖在烛焰上。
“就这么在乎,这么割舍不下是吧。”
“萧公子,只要你能还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了。”
卑微的我不断的在地上磕着响头,妄想换回他的一点良知。
可是,没有……
“什么都能做是吧,那今晚便把我伺候舒服了吧,我就考虑留下你这堆破烂。”
为了留下我和沈安年仅剩的美好,我主动在他的面前褪去了身上的衣裙,主动为他宽衣,主动靠近他。
“很好,吻我。”
萧景骋似乎来了兴趣,不断的羞辱着我。
这一夜,所有的自尊、脸面都不复存在了。
我甚至比青楼里的***更加能取男人欢心了。
跳动的心似乎也随着烛火的熄灭一点点被湮灭了。
4
清晨醒来,萧景骋早已穿戴好衣物,依旧只留下衣不蔽体的我。
虽是如此,我也没了第一次那般的怨恨,只觉得能保住书信便是好的。
但地上的一堆灰烬还是刺伤了我,几乎没有思考,便拖着隐隐作痛的双腿奔向烛台。
几十封的书信都化作了一摊灰烬,我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我和阿年的过去。
我几乎是疯了一般的扑向萧景骋,萧景骋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疯狂,满脸的不可置信。
或许是我闹得动静太大了,没一会,母亲便带着婢女赶到了。
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巴掌,她甚至都没殴打怪罪深夜闯进她女儿闺房的萧景骋。
还一脸赔笑的让萧景骋先走,说我疯了会解决好我。
萧景骋一走便换了一副脸面,只是依旧拿着沈安年威胁我,不同之前,母亲说不出几日,军队就要抵达京城了。
“林清槐,沈安年要回京了,只是你如今这副样子,早已与疯婆子无已,而且早已失了清白,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你若是不想沈安年平安回京,你就只管尽情的闹,但是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在郊外的路上弄死一个人可比在西北弄死容易多了。”
所有的躁动在听到‘死’的那一刻都恢复了平静。
我甚至都希望沈安年不要回京,这样就不会见到我这副狼狈样子。
那日之后,我变得更加乖顺了,对谁都言听计从的。
就算母亲深夜将萧景骋放进我的房中,我也再没有推辞。
阿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时常邀我去她房中谈笑,只是面对她,我总是心生愧疚又万般无奈。
阿姐说陛下为了庆祝大军的连捷取胜,会在大军抵达京城那天举办游园集市,举国欢庆。
“清槐,沈安年就要回来了,阿姐带你一起去见他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跟阿姐说我和沈安年的事,话到嘴边也只有一句。
“我们不可能了。”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行了,不然就是他沈安年在西北生了不轨之心,放心,阿姐定会为你取回公道。”
阿姐不了解,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以沈安年的性子认定一个人便是一辈子,但要是谁伤他至深,便是往后再好也无用,他一直坚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是从头再来也回不到过去,终究会是两败俱伤。
“阿姐,你幸福就好了,我和沈安年一直不合,就是没和你说,现在说开也不算耽误了彼此。”
“也是,就算没了沈安年,阿姐也会替你寻别家的好儿郎。”
听着听着,一滴泪就那样滑落,既是对阿姐的愧疚也是对沈安年的不舍。
除了沈安年,我又岂看得上旁人半分……
……
游园那日,我早早的就跟着阿姐出了门,只是满心欢喜却在见到萧景骋那刻所剩无几。
为了第一眼就看见沈安年,我特意早早等在城门口,躲进人群里。
不过一会,军队便抵达城门,我一眼便看见了沈安年。
或许是西北的风沙太过无情,竟也让他的脸生出沧桑来。
我以为我躲得已经够好,没想到在我看见他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朝向了我。
还是那般炙热,让我无力反抗。
见我要走,没想到下一秒,沈安年直接下了马骑,径直朝我走来。